情慾雙軌
清晨,李月淩在矇矓陽光中醒來,一直都是這樣。因為枕頭邊的手機總是在這個時候,播放起悅耳的音樂,像是跟她訴說早安。「早安。」陳思楊在電話裡說,「昨晚睡得好嗎?」
李月淩把手機調成擴音,放置在枕頭旁,「還不錯,昨天有夢到你。夢到我們兩個人開心的去約會。」她聲音嬌怯怯地,好似雲朵般的棉花糖,軟嫩輕柔。「我們兩個人去哪裡約會呢?該不會是我們最愛的地方吧?」話筒另一邊的陳思楊發出輕笑,「難怪你今早的聲音聽起來這麼舒服。是不是想要呢?」
李月淩也噗滋地笑出來。她就是喜歡陳思楊誠實的這一點,雖然偶爾會用隱喻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性暗示,不過至少比起她身邊想追求她的那群偽君子們,總是利用這種藉口拐彎抹角地邀約她,但最終目的都是貪圖她的美色。而她還得表現出氣質,用溫和的語氣去拒絕,說起來就是很諷刺。
「一大清早就想使壞喔,你不怕等等沒人來幫你滅火嗎?」其實剛聽到陳思楊的性提示,李月淩的自己身體就變得有反應。不過她還是按耐住情緒,帶著笑意作弄陳思楊。「沒關係,我等等再到廁所去自行解決就好。」陳思楊在電話那頭繼續說,「你現在是躺在床上,還是趴在床上呢?」
李月淩嘟起嘴,嬌嗔地說:「其實是你自己一早在發情吧?還說人家的聲音很舒服。」她故意把嘴靠近話筒,好讓陳思楊聽得仔細。「那你現在要不要玩呢?」陳思楊語氣興奮地詢問著,「去拿玩具出來吧。」
「不~要~~~」李月淩說,聲音裡面有著調皮,「強迫我啊~~」但白晢的玉手,默默地從床墊的夾層間,把她珍藏的米白色手提布袋給取出來。小心翼翼地拉開袋口的繫繩,拿出她跟陳思楊到情趣商品共同挑選的玩具。
粉紅色的跳蛋,還有一支白色透明入珠的假陽具。「淩兒,過來。」陳思楊有點無奈地說著。這句話是他們兩個共同的秘密暗號,只要講出這句話,就代表自己想要滿足。而李月淩的密語,則是「親愛的思楊主人,請您調戲奴兒。」
李月淩好整以暇地說:「你這句話一點命令的口氣都沒有,所以我不要。」她拿著布袋裡面附贈的酒精棉花,仔細地擦拭著鍾愛的兩個玩具。畢竟,李月淩就是有那麼一點點潔癖,尤其是在做這檔事情之前,更要好好地處理,她才能縱情地去和陳思楊共同墮落。
「好……」電話裡的人口氣變得嚴肅,「淩兒,給我過來!」「是的,我親愛的主人。」李月淩服從地說著。從此刻開始,她意識到自己不是陳思楊的女友李月淩,而是她最疼惜的性奴隸淩兒。「首先,先把上衣捲起來。」
李月淩順從命令,乖乖地把衣服給捲起來。嬌嫩潔白的身軀府接觸到空氣,便飄散出自己特有的體味香氣,接著兩隻手很主動地托起胸前飽滿地乳房,讓它整個挺立起來。陳思楊總說,他最愛自己的胸部高挺的模樣,充滿著自信,還有那一點好色的味道。
「今天是不是沒穿胸罩呢?」陳思楊淫邪地問,「小淩兒,擺明就是要我侵犯你,對不對啊?」李月淩嬌羞地反駁:「才不是哩。你知道人家不喜歡穿內衣睡覺,那樣……」
「開始揉乳房。」陳思楊下達今天第一個指令。
「嗯啊!」聽到陳思楊說出指令的那個瞬間,李月淩手掌不由自主地搓揉,並且發出聲愉悅地嬌啼。每當這時候,她就會不免責怪自己的身體,怎麼會如此敏感?尤其是執行陳思楊命令的時候,只要輕輕地捏抓幾下,就會讓自己想面對他舒服的囈語。
看著陳思楊的下腹膨脹,然後她就會感到得意。這就是身為女性才會擁有的自豪吧?「慢慢地加大力道,有沒有很棒的感覺呢?」
李月淩的鼻息逐漸變濁,臉上浮現淡淡地櫻花色紅潮,像是喝醉酒般的慵懶腔調說:「有,很舒服……」「來,先停止動作。把枕頭放到腰部,我要你坐起來。」他下了新命令。隨後又用溫柔地口語問:「你現在那邊會不會冷呢?我怕你玩完後就感冒。」
陳思楊目前的身份是李月淩的主人,但時不時地就會變回自己的男朋友。雖然這樣的舉動讓她很窩心,不過她不喜歡剛誕生的被虐情緒因為這樣行為而被硬生生打斷。
「你現在是主人耶,就要有主人的模樣。」李月淩有點不悅地指責。但她還是乖乖地起身坐著,把枕頭放到腰上,把手機接上耳麥掛上,用做錯事情的小孩口吻說:「對不起主人,淩兒不應該凶您。請主人好好處罰淩兒吧?」
被訓話的陳思楊深吸一口氣,「你知道就好,把腳打開到最大,然後抬成M字型。開腳的途中,我要你玩弄你自己的乳房。」「是,主人。」李月淩繼續撫摸自己的雙乳,原本緊縮的雙腿,慢慢地向左右張開,還開不到五十度,就害臊地央求說:「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張開腿,很丟臉耶……」
「不行。」陳思楊拒絕,「加大兩手的力道,然後我要你睜開眼睛,好好看著自己抬成M字腳。」「喔!嗯……」李月淩先是呻吟,然後委屈地求饒,「主人…喔…不要…嗯呀……」沒聽到陳思楊的原諒,她只好張開雙眼,滿臉通紅地持續自己的變態行為,凝視著兩腿緩慢地張大到極限,屈膝彎成M字型。
李月淩感覺到無比的羞恥,雖然穿著內褲,而且房間裡面也沒半個人。但她就感覺前面佇立著陳思楊的身影,坐在椅子翹腳望著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眼神帶有淫虐她的慾火。
「乳頭硬了嗎?」「硬了…嗯嗯……」李月淩回答。「好,現在我要你用兩手的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捏住你的兩顆紅葡萄,然後跟我說,你的小妹妹感覺如何?」
多麼讓李月淩難堪的指令啊!但她還是柔順地聽從陳思楊的話語,咬緊牙根用力捏下去。「噢呀!」彷彿電流從乳尖傳入,李月淩下意識地拱起嬌軀,瞬間感到下身濺入些許水液。「小妹妹…妹妹……濕透了……剛剛還噴出一點點……」
「一點點什麼啊?」陳思楊故作清高,「來跟主人說啊,淩兒剛噴出一點點什麼啊?不說的話,我就要你停止喔。」這舉動就好像把甜蜜可口的糖果放到小孩子頭頂上方,但不管怎麼努力都拿不到。
擺明欺負李月淩。「不要…主人好壞……」李月淩害羞地委屈說,「淩兒也不知道噴出什麼!濕濕水水的,但是很舒服……」
「把手指頭放到內褲上,沾黏一點到指尖上,然後放到鼻子前面聞聞看。」陳思楊的命令又傳來過來。恥辱,卻又讓她感到亢奮。就彷彿自己像是毫無反抗的小奴隸,任憑主人的手指碰觸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勾弄挑逗。
有點酸澀、還有點悶騷味道。但宛如興奮劑一樣,從李月淩的鼻腔被吸入,麻痺整個大腦神經,心靈飄飄然。她羞恥地央求:「主人……」「什麼味道呢?」陳思楊已經完全進入自己的角色,少掉男朋友的溫柔,卻多了主人的威嚴,讓李月淩更有帶入感。
「好色的味道……」經過一段心理建設的時間,李月淩才把這字眼吞吞吐吐的說出口。「主人……淩兒身體…好熱啊……」「淩兒是不是濕透了呢……內褲上面有淫水的痕跡唷……很更舒服嗎?」
「人家想要。主人,給人家好嗎?」李月淩眼光迷濛地說著,光滑的大小腿朝兩側固定成M字腳,伸出手拿取旁邊的白色陽具,祭拜般地供奉在自己面前。就好像陳思楊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生嫩的靦腆,像個年輕帝王。不過下半身的陽具,早已發育成熟,從緊繃的四角褲的裂縫,毫無遮掩地豎立在空氣中。
「想要嗎?」陳思楊問著,「你是不是已經拿起玩具了?小淫娃。」「嗯……」李月淩倒抽一口氣,然後咬了咬自己慾火焚身的乾澀嘴唇,接著開始套弄起假陽具,想像這玩具是陳思楊的陰莖,「奴兒在套弄主人的寶貝……」
「是不是愈來愈大呢?」陳思楊傻楞楞地問。「笨蛋!」李月淩小聲地笑說,「玩具哪會變大啊?」「調皮的淩兒。」陳思楊呵呵地笑著,「來,含進去吧。」
李月淩張開朱唇,將她眼裡那只似真似假的陰莖用兩手輕輕包覆,然後很溫柔地溫柔地含入前端,發出嘖嘖地吸吮聲。「這是主人的味道……」
電話的另一頭也傳出沈重的呼吸聲,李月淩聽得出陳思楊的情慾也高漲著。雖然口中是橡皮的塑膠味,卻冒出濕黏的尿騷味混合前列腺液體的滋味,在她口腔中蔓延。
「脫下內褲。」「等我一下。」李月淩把玩具放下,然後把濕透的內褲給脫了下來,「好濕喔…好色喔……」「然後把假陽具塞進去。」陳思楊頓了噸,「下面的嘴堵滿後,我要你也把上面的嘴巴給堵起來。記得,要塞得滿滿的喔。」
「不要啦!」她把玩具沿著雪白膩嫩的大腿而上,直到沒入敏感帶的根部,終點是粉紅肉色的陰唇。「嗯啊……」李月淩喊出歡愉的淫叫。左手抓起內褲,牢牢地把自己的嘴巴給填滿,然後出聲提示陳思楊。
「嗯哼。」渴望的祈求從口腔深處發出,變成與平常截然不同地悶聲嬌吟。接下來,她必須跟隨著自己的性慾開始有節奏抽插,令下體的愛慾汁液溢出淫蕩氣息的鳴響,最後達到高潮──不必在意待會是否會忘情而去忽視陳思楊的命令,因為李月淩很清楚,下個瞬間開始,她只要讓自己美好的肉體裡的每條神經都陷入高潮的情慾,接著另一邊的陳思楊也會伴隨她射出純粹的白濁精液,兩人一同衝向顛峰。
「打開開關。開到最大!」這是李月淩此時此刻最期待的命令。「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月淩扭著身子呻吟,無奈口中卻有阻礙,不能忘情地吼喊。羞恥的自己,兩腿張開成暴露的M字型,口腔被自己淫水濡濕的內褲沒有放過任何縫隙地塞緊,她還刻意把自己的兩手擺放在背後,就感覺她年輕亮麗的肉體,被陳思楊給牢牢捆綁,彷彿正在被他給強暴,無助又屈辱,但身體卻是不聽使喚,配合著施暴的男人。她的乳頭腫脹到快炸開,陰道的溢出地潤滑液體,隨著假陽具的強力振動旋轉,像洪水潰堤般奔流,從粉紅色洞口濺出。
耳裡流進陳思楊的喘息,似乎他也拉下拉鏈,套弄著自己的陽具。他的溫熱手掌就像陰道,而自己的假陽具像是他的肉棒,這個剎那,兩人融為一體,跨越空間的限制,水乳交融。
「呼呼……喔…呼……」他在喘氣。「嗯…喔……呀…噢啊……」她也在呻吟。
最後,李月淩已經分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幻想,她腦中一片空白,除了快感還是快感。陳思楊也發著像野獸般的低嚎,然後像是猛力地擠弄陰莖把澎拜的精液洩出,把它搾乾般用力,直到逐漸萎縮。
李月淩也處在這樣痛快的感覺中,陰道不斷地緊縮,連縐褶內嫩肉也被刺激著,把陳思楊的分身緊緊地扣住,不打算放開。而對方跟她一樣的感覺,想將她牢牢擁抱,努力朝更深處邁進,直到兩人高潮。
「哦呀!」李月淩像是一團輕盈的棉花糖,感覺自己還要更多更多,耽溺在無止盡的貪婪裡,既使她是徹底的滿足狀態。伴隨著高潮過去,緊接著鬆懈後的喘息……
「舒服嗎?」李月淩無力取下口中的布團,只能發出滿足的呻吟:「嗯嗯……」幸福又甜蜜的早晨。
*** *** ***
和陳思楊認識一場宴會認識的。在某個知名的酒店。李月淩穿著深邃紫色滾邊蕾絲的低胸露背禮服,今晚的她,不同於平時的學生低調姿態,散發著高貴華麗的奪目光采。她輕踏鑲滿銀白亮片的名牌高跟鞋,手持著裝滿香檳的玻璃高腳杯,跟著父親漫步在鋪滿紅色地毯的會場上。
宴會開始沒半個小時,李月淩便徹底後悔出席這場聚會。想自己當初不知道是哪條神經沒有接上線,居然輕易地答應父親來參加這場他說的「同學會」。或者該說,一場變相的相親大會。
照父親的解釋,這會場出現的所有嘉賓的確是他的同學會沒錯,只不過這班同學們全都是在「商業界」所結交認識的好友們。「該死!我怎麼會答應你一起出席呢?」李月淩在父親的耳邊低聲抱怨。
父親露出得意的笑容,低聲用小人得志的語調地說:「嘿嘿,我可是一點都沒有強迫你出席喔。我的乖女兒,可別讓我丟臉啊。」轉眼間,又有一個商界的朋友出現在父親面前,他連忙上前握手,「章老闆,好久不見啦!」「李董,好久不見啊!瞧你的樣子又年輕不少。我聽說你最近的公司的股票又升值了,恭喜你啊。」
「好說好說……」李月淩站在父親身後,面帶微笑地佇立著。父親是目前商業界的頗有名氣的人物。三十年前靠著一點跟親朋好友借來的本錢,憑藉著自己的努力和運氣,獨自徒手邁向財富的道路。接著,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深愛他的母親。這幾年,在兩人共同的打拼下,逐漸擴大市場,才有今天的成就。
雖然說父親很有成就,但他仍有一點不如意。就是他和母親膝下無子,只有李月淩這顆掌上明珠。但培育了二十一個年頭,卻不曾見過女兒交往任何的男朋友。所以,父親才處心積慮地想幫女兒找個理想的伴侶,才藉由這場同學會的名義,想把李月淩給推銷出去。
其實,李月淩不是不想交男朋友,而是她從未遇上適合她的人。(又來了……)「浩升,這是李家的小姐,叫做李月淩。來讓我介紹給你認識。」章老闆把身旁的男子介紹給李月淩。「你好,我是張浩升……」
(哇靠!)李月淩在心頭暗罵一聲,這已經是今夜第三個來跟她面試的傢夥了。剛剛聽章老闆的自我推薦,他兒子是從美國學成歸來的博士,不管在家世和學歷上面,對她來說都是無可挑剔。但反過來說,卻也可以說明他那一臉自大和沙文主義之豬的模樣。
「李小姐今晚真美麗啊!高貴且優雅。」張浩升注視她讚美地說著。李月淩皮笑肉不笑地回禮:「你過獎了。」先不說張浩升的臃腫肥胖身軀,就算全身上下四五百萬的名牌裝扮,仍掩飾不了他的粗俗。最令她感到厭惡的,莫過於他那淫邪的眼神。打從第一眼看到自己,就是從頭看到腳,尤其是眼神特別注重在她的胸口、小腹,以及臀部上頭,來來回回地遊移,看得李月淩胃液一陣滾動,有種想吐的感覺。不過她還是強忍著噁心,裝出最不喜歡的氣質形象。
「…李小姐等等是否有空呢?我想……」「不好意思!」李月淩直覺不妙,趕緊打斷張浩升的話語,因為她知道這樣的開頭保證是要在宴會結束後邀她出去。她連忙對章氏父子鞠個躬,轉身對父親詢問說:「爸,我可以去補著妝嗎?我剛發現我的睫毛膏掉了。」
「啊!是嗎?」父親一聽就知道是李月淩的藉口,不過此時也不好發作。他只能暗自地用責怪的眼神凝視著她,說:「好吧,你快去快回。」「謝謝爸。」李月淩開懷地笑著,轉頭對章氏父子抱歉地嬌怯說:「不好意思兩位,我馬上就回來。」
李月淩的姣好笑顏宛如春天綻放的花朵,再搭配嬌羞的語調,讓章氏父子倆都感到一陣酥麻,連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只能看著她快步離開。
藉口溜開之後,李月淩便像是被關許久的鳥雀,興奮地在會場裡閒逛。但時間還沒經過十分鐘,她就感到一陣無趣,不管自己怎麼走來走去,看到的人莫過於那群在商業界打滾許久的企業老闆,不然就是和她一樣的第二代繼承人。雖然不知道這群新生代的想法是如何,但李月淩還是主動地把他們歸類到和自己想法相同──我像是個商品,今晚準備銷售給別人。
這時,李月淩的眼角闖入一個身影,令她產生出無比的好奇。整齊滑順的頭發,混染著墨黑與酒紅兩種分明顏色,梳理成帥氣的紳士髮型。不同於染色劑的生硬色彩,彷彿是先天基因所刻畫出的那般渾然天成。可惜稚氣未消的童顏和身材,讓整個完美形象打了折扣。就好像一個小朋友,穿著父親的西裝,故意把自己把裝扮得成熟模樣。
他就是陳思楊。
面前放置一盤又一盤的食物,陳思楊手持刀叉優雅地進食著。桌上充斥各類的炒飯炒麵,還有烤得香噴噴的肉類,還有充滿甜味的各類蔬菜,更不用說小朋友最愛的油炸物。但唯一沒出現在餐桌上的食物,就只有李月淩特別鍾愛的蛋糕甜點。
李月淩輕笑起來,腦中蹦出奇怪的念頭。她漫步來到擺放食物的供餐區,夾滿整盤她喜愛的蛋糕甜點,接著走到陳思楊的位置,坐在他正對面,把餐盤端給他,語氣作弄地說:「來,這盤請你吃。」
陳思楊停下了手中動作,拿起一旁的餐巾紙,仔細地擦拭嘴邊沾滿食物的油漬,抬起頭來漠然地凝視著李月淩。他發著宛如美酒般的溫醇語調,疑惑地客套說:「謝謝……」
(他好可愛喔。)李月淩心裡讚歎著。嘴巴則滔滔不絕地介紹說:「這盤都是我最喜歡的蛋糕喔,有提拉米蘇、有藍莓、有水果慕斯,也有布丁和果凍,我保證你吃過之後就會上癮。」
陳思楊隨後把餐盤推回到李月淩面前,道歉地說:「不好意思,我不愛吃甜點類的食物。不過,謝謝你的好意。」
「疑?為什麼?」李月淩大吃一驚。照理來說,小朋友除了油炸類的食物外,也會喜歡甜點類的食物。卻沒想過眼前的這位小朋友,如此反常。她好奇地問:「看你的年紀,應該是個十四五歲國中生,怎麼不愛吃蛋糕甜點呢?」
話剛說完,她就看到陳思楊一臉困窘的樣子。他有點難堪地抱怨說:「難道我看起來,有這麼小嗎?好歹我今年也剛滿十八歲了!」他一臉不解的表情,李月淩就知道他一定是常常被人這樣說。
她馬上就有種欺負心態浮上來,因為今天這場宴會,她遇到的總是比他年齡才要大的男人和女人。不管是面對男的和女的,都是要擺出乖巧嬌弱地小女生模樣,實在是令她很受不了。
「十八歲又怎麼樣呢?反正比我小的人都是小朋友喲。」李月淩玩心大起。難得碰見個比她年紀小的男生,就想把好好地欺負他,好滿足自己剛被人欺負所產生的怨氣,「所以啦,聽姊姊的話,把這盤給吃掉吧。你要知道,浪費可是不好的喔。」
陳思楊滿臉無奈,想隨便打發李月淩說:「好啦。等我把我桌上的其他食物吃完,我再來吃甜點,這樣可以嗎?」「沒問題。」李月淩知道這是陳思楊的權宜之計,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笑著說:「反正我時間也還很多,就陪你到你全部吃完囉。」
就當李月淩想繼續得寸進尺的時候,不料她最不願聽到的聲音就出現了。眼尖的父親帶領著另外一對父子,對隱藏在用餐區內的李月淩招手喊說:「小淩,你過來這邊。」
「我今天運氣真不好……」李月淩馬上就從笑臉變成苦瓜臉喃喃自語說著。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跟陳思楊陪笑說:「對不起,姊姊要先離開囉。」然後默默地走向他父親那邊。
父親也跟著走了過來,語氣有點不悅地低聲責備:「你去廁所補妝也太久了吧?還跑去吃東西不回來。要是我沒過來找你的話,誰知道你又會偷溜到哪裡去。」他轉頭向他身旁的另外一對父子,開心地說:「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許阿姨還有她的兒子,許孟承。」
「想必你就是月淩,我剛聽你爸說過關於你很多事情。」許阿姨頗為滿意地說著。她手肘輕碰旁邊的許孟承說:「孟承,快跟人家打招呼啊。」「啊,你好。」
(天啊!)李月淩覺得整個人快要暈了過去,怎麼今夜越晚過來和她面試的人,狀況就越糟糕。先早的好色胖子就算了,雖然個性淫邪讓人想吐,好歹口才不錯,會跟她說好聽的話,也不至於現在面前這個男生。蓬鬆的頭髮,寬厚的大眼鏡,穿著帥氣的黑色西裝,也無法消除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就是標準的整天待在電腦前面那種人,無趣又無聊。跟他在一起,李月淩光想像就覺得難受。
「孟承不錯喔,年輕有為。學歷取得後,人就馬上回他們家公司上班,專門設計IC。今年,我們家很多的電腦產業的產品,也都有受到他們的幫助喔。」父親誇獎著。
但李月淩卻沒有心思聽下去,她好想宴會趕快結束,然後逃離回家,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後窩在自己的床睡上一覺。今夜的事情,就讓它當作是場噩夢。可惜,現實是殘忍的,父親在旁滔滔不絕地誇耀許孟承,許阿姨也跟著附和,兩邊的精神轟炸,讓李月淩快要崩潰。
忽然,她感覺到有個人輕碰她的肩膀,下意識地回頭轉身。卻沒料到,這個本能般的動作,換來的是一聲哀怨:「糟糕!」接著就是酒杯掉落到地板的聲響,清脆地化作一粒粒晶瑩的碎片,灑落在地板上。
光亮潔白的名貴襯衫,被染成淺黃的色彩。甜美香醇的香檳此時就像是難以去除的汙漬,覆蓋在上面。陳思楊一臉委屈地看著殘留在自己手掌上的酒液,任憑它們從指尖滑落到地面上。
「對不起。」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是李月淩,「你沒有事吧?」(是他!剛剛的小男生……)李月淩的父親和許阿姨也跟著反應過來。「小淩,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父親責備地說著。隨即當機立斷,對不遠處的服務生招手。許孟承在旁靜默地看著。
「我沒怎樣……」陳思楊的語調有點哭腔,他看著自己胸前那水漬逐漸擴大的白襯衫,有種欲哭無淚,讓在場看到的人都感到憐惜的感覺。不過,李月淩卻從他烏溜溜的眼眸中,發現了他所透露出的那一絲狡詐。
(他是故意的。)李月淩心中冒出充滿欣喜的這句話。她也很配合的,上前慰問:「對不起,剛剛我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吧?」她裝愧疚的表情,手忙腳亂地抓起旁邊供餐區的餐巾紙,想幫小男生整理。但愈整理就愈是糟糕,好好的一件白襯衫,都染濕成淡黃色。
服務生也適時地出現,一到就馬上明白現場的狀況,詢問著小男生說:「這位先生,我們這有提供私人的房間讓在場的嘉賓使用,不知您是否需要?當然,等等我們也會為您準備新的服裝,並送到房間給您。」
「那真是太好了。」陳思楊露出開心的表情,「就麻煩你帶我過去吧。」「這是我的榮幸。」這時,李月淩也不放過這完美的機會。她對父親建議:「爸,我可以跟他一起過去嗎?剛剛也是我一時的不小心,才會造成這樣。我想,我們應該要負起他衣服的清洗費用,你說對不對呢?」
「嗯嗯……也是。」父親認同地點點頭,「那你就過去吧。有關賠償的部份,就由我們全部負責。」「謝謝爸。」徵求到父親的認可後,李月淩頭也不回地跑向陳思楊,內心充滿著欣喜。對她而言,要不是這位好心的小男生,她肯定無法逃離這場煩人的宴會。
她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 *** ***
暑假轉眼間就快要結束,李月淩躺在自家的沙發上,一手拿著她最愛的小餅干,另一手拿著遙控器,在喀滋喀滋的咀嚼聲,配合電視裡上演的羅曼史,渡過平靜地悠閒時光。
以上純粹為表面的客套話,說老實話她也不想像個「干物女」一樣,在家裡虛度光陰。自己對浪漫愛情劇雖然充滿著嚮往、羨慕,尤其是看到劇中平凡而甜蜜的幸福。今天不知怎麼搞得,就是覺得天大地諷刺。為什麼自己不能跟女主角一樣?
整件事追根究底,就是她的男人現在不在她身邊。那該死的陳思楊,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撒野,一整天都找不到他人。莫名奇妙的孤寂落寞!電視裡,正演到一段愛情劇中最愛出現的戲碼。在下雨的夜晚,女生默默地撐著傘,獨自地等待著她期待的男人出現。
李月淩百般無奈地看著。心裡頭卻想說:這真讓人難受啊,好閃啊!!!「沒關係……」女主角拋開雨傘,緊緊地抱住男主角,接著開始擁吻起來。這時,甜蜜的音樂也適時地放送,鏡頭沿著兩人作圓形的拍攝,逐漸拉近,加上一點閃耀的效果,更讓場中的人散發著夢幻般的氣息。
李月淩自言自語地說:「該死,你這個豬頭到底跑去哪了?」不自覺地,她想起陳思楊,也想起了兩人初遇的那天晚上,會場中提供的嘉賓房間,被他厚實的手摟抱的餘溫、笑看他親吻自己之後羞澀的神情。
「大小姐,你要不要避過頭一下,我好方便穿衣服。」陳思楊包覆著浴巾從浴室裡走出,朦朧地熱氣圍繞著身體。他用困惑又無奈的眼神望著李月淩,彷彿個貴婦所豢養的小白臉。
李月淩擺出就是想捉弄他的態度說:「又沒關係,我二十一歲,都成年很久了。男人的身體,該看的都看過。我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麼啦。你是不是男人啊?」然後把衣服放到他面前。(只不過我看過都不會動罷了……)她暗道著。
「該死!」身為男人最怕就是聽到女人對他說「你是不是男人啊?」這句話,會有種被屈辱地感覺,陳思楊把浴巾整個拉下,豪氣地說:「好吧,看就看,又不是沒被看過。」
健壯的體格,這是長期運動的成果,陳思楊的身體上,並沒有明顯地贅肉。結實的肌肉,雕刻成完美的曲線,下身穿著合身的四角褲,前頭微凸的形狀,可以看到精力旺盛的形狀。唯一的不妥,就是他那稚嫩光滑的白皙肌膚,彷彿女人般的細膩嬌柔,和一般陽剛味十足的男人比起來,感覺有些不太搭配。
「哇!」李月淩舔著嘴唇,開始羨慕起眼前的小男生,「你的身材好好喔?我可以摸摸看嗎?」「不可以。」陳思楊一口拒絕。「你很小氣耶…」李月淩耍起任性說著,「…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你真的很怪……」陳思楊觀看著興致勃勃的李月淩,忽然摸起微微濕潤的瀏海淺笑,「呵呵,我頭一次遇到像你這樣的人,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他把白襯衫重新穿好,「我叫陳思楊。耳東陳,思念的思,木字旁的楊。」
「嗯嗯……」李月淩對他突如其來地轉變有些不知所措,但隨後就被陳思楊的誠實氣息給感染,微笑地說:「我叫李月淩。木子李,月亮的月,三點水的淩。今晚謝謝你的幫忙。」陳思楊搖搖頭:「不用客氣。」下個瞬間,他的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李月淩的唇。
「要你一個謝禮不過分吧……」看著電視裡被男主角吻得密實實的女主角。她摸摸自己的薄唇,上面似乎還有被吻過的痕跡。陳思楊獨特的香味,殘留在她的鼻腔內。
「你看裡面的女主角臉上幸福的模樣,是不是很想跟她一樣呢?」旁邊有個聲音,一副經驗老到。
父親不知道何時回來的?他默默地站在沙發的後面,和自己一起觀賞著電視裡播放的影片。他認同地點點頭,摸摸下巴的鬍渣,好像對影片的劇情有感觸似的。
「不知道耶……」李月淩胡亂附和著。腦中莫名浮現起從那夜後她和陳思楊相約出門的各種情形。尤其和他交歡纏綿,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驚喜。輕鬆舒適,柔嫩滑順,完全貼合地交疊。是那麼的甜蜜愉悅,歡笑愛憐,帶著無法停止的心情,儘管夕陽西下,天色悄然變暗,自己的四肢、眼眸、胴體,彷彿不是屬於自己,好像別的生物再擅自行動,但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歡愉亢奮。
或者應該說,陳思楊注入她體內,讓原本空洞的心靈被填滿。
身旁的聲音說的沒錯,自己也渴望永遠擁有這單純而心靈肉體契合的戀情,就像電視裡一樣,可惜兩人目前的狀況還沒到達那樣的高階段。「不過感覺挺好的,我覺得啦。」「你既然會這樣想就好……」那聲音語重心長,「這週末有沒有空,要不要和我去參加聚會嗎?」(又是相親大會?!)頭又開始痛了。
「我想想……」李月淩立即清醒,打哈哈地矇混:「我週末沒時間,不好意思囉。爸,要去就你自己去吧。」「真可惜,我已經決定帶你出席。所以,麻煩把你的時間排出來給我。」父親擅自做主地決定說。
一時間,李月淩的火氣就冒出,「我不要!」她誓死抵抗著說:「我說不去就是不去!」接著關掉電視,無視父親往自己的房間走過去。(我不是你的商品!!!)她無言抗議。
父親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嚴肅且毫無轉圜餘地:「不由得你反對,小淩。你這周就是要給我去。」碰!房門甩上。
壓抑住的憤怒情緒,就在門關的那一秒後,像大雨過後暴漲的溪水般恣意泛流。李月淩彷彿聽見內心深處那孤寂的靈魂低吼:「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當作一個銷售的商品,聽從你們的決定自由地轉賣,我也想追求屬於我的幸福。思楊,你跑去哪裡了呢?」
拿起桌上的手機,選擇漸漸熟悉的數字號碼,按下撥通。她心頭不斷地懇求:陳思楊你快接電話啊!陳思楊你快接電話啊!陳思楊你快接電話啊!「喂!怎麼了嗎?」電話接通,是李月淩此刻最想聽到的聲音。
「十分鐘之內趕到我家,現在!」她對著話筒一字一句喊著,然後掛掉手機往床頭扔去。「坐好了。」「那我們出發囉。」陳思楊催動油門說著。第一次逃家的感覺真是棒極了。在陳思楊的幫忙翻越不高的圍牆,跳上他的黑色機車,在夏夜晚風中奔馳在城市裡。看著五顏六彩的霓虹燈光閃爍,炫麗奪目。
乘坐後座,李月淩慵懶地靠躺在陳思楊令人安心的背部,兩頰散發著些許熱量,眼珠裡散佈著迷濛,產生出一種久違不見的情懷。幸福很簡單,真的。
機車停佇在一間的居酒屋前面,小小的,卻感覺溫暖可親又自在。醇厚的清酒裝滿白玉般的瓷瓶裡,兩個人一點一滴的慢慢啜飲;還附上幾盤美味的小菜,好吃到不像話。
不用考慮歸家時間,不用在乎其他因素,只要陳思楊陪著她,就足夠了。這裡有他身影、有他聲音,光他的氣息就豐饒無比。
一樣是墨黑和酒紅相混的頭髮,好像是急忙中隨便用手梳耙,顯得淩亂。今晚穿著簡單素色的上衣和牛仔褲,外頭加了輕薄的淡藍色襯衫。但肩膀和胸膛的寬厚卻又不自覺地讓李月淩對他產生一種幸福男人的形象。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依賴他了呢?
喜歡和他在這城市裡,呼吸相同的空氣生活。「小淩,這家小店不錯吃吧?」陳思楊對她的呼喊,不知何時從「李月淩」變成「小淩」這個親暱的稱呼。「我高中時候,總是和我同學們在社團練完後,跑來這裡喝喝小酒,打打牙祭。在帶有酒意的歡鬧下,才滿足地回家。」
「你也不過才剛畢業,說的你好像很老似的……」李月淩的眼眸有些恍神,她知道自己有點醉意。瞇起來的視線裡,好像看到年輕幾歲的陳思楊,出現在居酒屋的各處。掛著笑容,臉上紅潤,開懷地在好友間遊走揮灑。自己身體,就被這樣溫暖的氣氛給抱緊、沈浸。
陳思楊的右手撫摸過她的臉頰,「你是不是有點醉了呢?」「嗯嗯……」李月淩輕點頭,她望著他不悅地說:「今天,你跑去哪裡呢?」「陪我媽去採買一些需要的東西。」陳思楊疑惑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奇怪,我記得我有跟你說過啊?」
「沒有。等等…好像有耶……」李月淩嘟起嘴。隱隱約約地捕捉腦內的破碎的記憶,似乎真的有這麼一件事。而自己像個笨蛋似的,窩在客廳裡度過一整天。「那你手機怎麼沒接呢?我打了好幾次耶……」
「我忘在書桌上了……」陳思楊彈了個響指,肯定地說,「回來要打給你的時候,你就打過來了。口氣超凶的,還要我十分鐘趕到你家。」
李月淩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陳思楊就半帶呻吟,不甘願地說:「這時候才道歉回不會太奸詐了吧,都已經在十分鐘之內趕到你家了,不是嗎?」持續耍賴的性格,「真過份,你好蠻橫哦。」
「對不起。」李月淩再度道歉。道了歉之後,覺得自己有些愧疚。「我開玩笑的。」陳思楊露出溫和表情,問說:「那……你心情有沒有好點了?」這男人真的很瞭解自己的個性,嘴上沒有任何一句過問,卻又適時地在行動上表示,給予她安穩的避風港。明明就是個小朋友模樣,但這時又這麼地成熟。真的好想好想愛他。
李月淩搖頭又點頭說:「思楊…」藉由酒精的作用,她摟住旁邊啜飲小酒的陳思楊,在耳垂邊傾吐:「…我好愛你喔……」陳思楊扶住她的腰部,笑說:「你喝醉了。」看看左腕上的指針,「夜深了,我們要不要回去呢?」
「我不想回去。」李月淩今晚不想回到自己的家。雖然舒適、習慣,卻像是個冰冷的監獄,無時無刻都有人掌控她的生殺大權。「我想去你家,好嗎?」大膽的要求。
陳思楊一臉錯愕。隨之摸摸李月淩的頭,低語問:「可是我家有我爸媽耶?你會不會覺得有點不方便呢……」
「不會。」她搖頭,反過來問:「還是你有其他的方案呢?」陳思楊把酒錢放在桌上,扶著李月淩走出門外:「那到愛情賓館吧?我們去開房間。」
這下換李月淩措手不及,沒想過陳思楊也這麼敢!
*** *** ***
「哇!」李月淩興奮地喊著,「我第一次進來這種房間耶。好早以前我就想進來看看的說。」
剛才,櫃檯小姐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兩人,然後客氣地把鑰匙交給他們,露出一臉「我完全理解」的模樣。李月淩的表情是害羞又尷尬,而陳思楊則是駕輕就熟。付完錢後,李月淩就匆忙地牽住他的手離開。
「那剛剛還裝得這麼害羞……」陳思楊在旁邊吐槽,「沒想過,你居然會有這種情趣。你不怕我等等會獸性大發來欺負你嗎?」「來呀!誰怕你。」
沒有窗戶的房間,燈光是暗紅色,就像李月淩印象中的那種黑暗恐懼,卻又不自覺地產生些許期待,應該是因為陳思楊在旁邊的關係吧。一面牆是鑲上巨大的落地鏡,鏡子前擺放著一張墨色的皮製椅子,似乎是拘束的工具。剩餘的牆面則垂掛著各色繩索,鐐銬,皮鞭,還有許多她叫不上名來的東西。沒有天花板,幾根粱木裸露,上面安裝著許多鐵環和鐵鏈。
除去這些SM的玩具。房角還有放置一張大床,鋪上乾淨的棉被。床邊有冰箱和擺放情趣玩具的木櫃。當然,也少不了事後可以盥洗的衛浴間。
甫進入,李月淩就擺脫偽裝形象,在裡面東摸摸西看看,充滿新鮮好奇。她抓起牆上掛置的一副漆皮的黑手銬,「你看你看。有手銬耶,不知道被銬起來的感覺會是怎樣?」
陳思楊警告說:「你小心一點,銬上就……」「不好玩」三個字沒說完,就聽見清脆的喀嚓聲響,李月淩的兩隻手就被牢牢地銬緊。解開的鑰匙卡在中間的孔穴,但她卻怎麼也摸不到。
她跑到陳思楊的前面,像只小貓般可憐兮兮說:「思楊,幫我解開好嗎?」「我可以說不要嗎?」陳思楊輕笑著。接著就把嘴給覆蓋上去,濕軟的舌頭細膩地滑過她的雙唇,撬開牙齒,向內深入。李月淩在他懷裡輕輕地掙紮,卻變成彼此挑逗的情趣,像是回應他的請求。陳思楊熱情地濕吻著,兩條舌頭相互交錯,舔舐彼此的齦肉和貝齒,吸吮著香甜的津液,直到氧氣不足,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接著李月淩就被一股作用力把推倒在軟綿綿的床上,雙手被拉到頭頂,就聽見陳思楊喃喃地說:「小淩,你這樣好美喔……我可以好好的愛你嗎?」「我能說不好嗎……」李月淩的聲音有點哀怨,不過動情的眼眸清楚地反應她此時的心情,「都已經被你給推倒了……」
不過,陳思楊又馬上心虛說:「我先承認我有S的傾向,如果你反感的話,就跟我說喔。」李月淩就是喜歡他的誠實。
「笨蛋。」她嬌滴滴說著,「如果我不喜歡的話,就不會這樣給你玩啦。」話剛說出口,身體就漸漸地分泌出被虐的情緒出來,「換我跟你表白,我也有點M的傾向……」
陳思楊愣了一下,像是詢問般的說:「現在我就是主人囉。」用手刮過她小巧的鼻尖,「你就是我的小奴隸嗎?淩奴。」
「人家不要叫淩奴啦……」躺在身下的李月淩反駁著,「可不可以換其他的名字呢?」她求饒地語調,和平日的潑辣形象相比,別有不同的風味。但陳思楊一點主人的架勢也沒有,搔著下巴的鬍渣思考說:「那你想要叫什麼好呢?」
「請主人賜名。」李月淩奸詐地把問題丟回去。「你這個小調皮……」陳思楊壞笑著,「就叫淩兒吧,你覺得如何?」李月淩呵呵地笑著,「謝謝主人給淩兒名字。」
一對不稱職的主奴,就在這樣奇怪的場合中誕生。李月淩悄悄地詢問:「主人,淩兒可以先去洗個澡嗎?」她覺得全身有點黏膩,還飄著淡淡的酒味,就想好好用水來洗滌自己。另外,就是她想洗乾淨身體才來遊戲。
「洗澡……」陳思楊用力在她面前嗅著,「你身體沒什麼奇怪味道啊?香香的,就跟平常一樣。」右手開始不安分地在李月淩的嬌軀上撫摸,「除了體溫比較高而已。」
(不應該喝酒的……)李月淩想著。先不說自己不會喝酒,只要淺嘗一點,就容易陷入迷醉的狀態。
再來,喝完酒後的身體,會出奇地敏感,才輕輕地被觸動,她就想要更多更多,希望被陳思楊的髮絲、臉頰、脖子、胸口,身上的各個部位碰觸纏繞,渴望肌膚也能無受隔閡地被撫愛,最後彼此緊密融合。
「呼……嗯哼……」「你還要去洗澡嗎?」陳思楊啃咬她的耳朵,「你聽,有沒有聽到什麼有趣的聲音呢?」「喔…嗯嗯……噢…哦……」李月淩從恍惚地模樣和心境回神,同時也驚訝於陳思楊的話語。彷彿有種興奮、高亢,輕微而歡愉的呻吟持續著,熟悉又自然。她不禁豎耳傾聽,才察覺那是從自己喉嚨發出的聲音。
衣服顯得散亂,下身褲子也向下褪去一些。然後不屬於她的寬大手掌,闖入內褲和長褲的縫隙中。好像一顆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中,激發出圈圈的漣漪。陳思楊的手指按住她的裂縫,慾望的水波就從這中心點開始擴散。
手銬被解開,然後又重新銬上,牢牢地銬住床頭的鐵欄杆。陳思楊結實的身體,以及強而有力的手臂,忽然大膽且率直。他脫去李月淩的褲子,也褪去了絲質的內褲,彷彿原本就沒有這兩樣阻礙的東西,顯得一切都那麼自然。
「呀!不要……」李月淩霎時嚇了一跳,因為陳思楊把頭埋進了她的兩腿之間,張口含住了她陰戶的上緣,剛吻過她的舌頭靈巧地攪弄,把嫣紅的陰蒂給撥出、吸吮起來。她頓時感到一股奇異的溫熱和快感,不禁發出嬌吟:「求你……啊…很髒的……嗯喔…不…噢呀……」
李月淩扭動起身軀,像是要阻止陳思楊一樣。但感覺自己身體背叛她,被吸含的小豆豆,逐漸地充血變硬,喉頭傳出女性特有的呻吟喘息。她胸前的蓓蕾也跟著挺起,和胸罩摩擦,產生淡淡的快感出來。
「來吧,我受不了了……」陳思楊兩手固定起她的腳,詭譎地低聲竊笑,瘋狂地在敏感地私處上吻來吻去,然後抬起頭說了一聲:「還沒喔。」
他故意發著嘖嘖的吸吮聲,感覺好像炫耀著李月淩甜美的蜜液,氾濫地被他給吞入口中。她無法掙紮,只有無止盡的羞恥。沒有形象,沒有氣質,只有本能的淫亂,但又是心甘情願地被挑逗、玩弄。
矛盾的情緒,在李月淩的體內糾纏。她臉上展現著害羞的表情,胴體則是放縱地享受,猶如無盡沙漠裡出現個極為豐沛的灑水器,灑個不停,處處可以見到水滴跳動。
身體傳來觸電般麻癢的快感,彷彿一桶油,傾倒在慾望的火苗上熊熊燃燒。李月淩感覺到陳思楊的舌頭,沿著她濕潤緊密肉壁,不停地探索她敏感的地點。
低聲的哀鳴,反而添增陳思楊潛藏的慾望,開始使勁地舔弄著。從裡面到外面,時不時地陳思楊的牙齒也輕咬李月淩勃起的陰核,溫柔地在兩排銀牙中啃動。
兩地要害的相互進攻,讓李月淩有點承受不住,開始小聲地浪叫:「唔……不……喔……噢……不行……嗯嗯……」她清楚地感覺,自己陰道裡面不斷地收緊,四面濕熱的嫩肉不斷地壓過來。
「啊!」倏地,幾滴深黃色的液體,從粉紅色的小孔飛噴而出,挾著些微的尿騷味。同一時間,下面的小穴,也有透明的液體噴洩出。李月淩的嬌軀微弱抽動著,這小高潮並沒有給她滿足,而是開啟慾望的門扉。
「給我……我要……」「你要什麼呢?」陳思楊靠近他,指尖勾起私處的黏液塗抹在她嘴唇,「說清楚喔。」「我要……我要高潮。」李月淩有點哭腔地說。陳思楊像是故意在欺負她,提醒說:「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喔?淩兒。」
「不要…欺負人家啦……」李月淩低喃,但陳思楊還是沒有動作,而自己的慾望卻是慢慢地削弱。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地羞恥地喊說:「主人…請您給奴兒高潮……」
「好。」李月淩媚眼如絲的凝視著陳思楊,等待他的進入。可惜,不是她最期待的陰莖。噗滋一聲,狹窄的陰道被緩慢地插入,卻傳來手指的感覺。「主人,奴兒不要手指啦。」李月淩央求著。
陳思楊微笑但殘忍地說:「我主人還是你主人呢?」手指開始急速地抽動,帶有旋轉的力道,一下一下貫穿她的身體。指甲刮弄,關節摩動,雖然比不上肉棒的舒爽脹滿,但多了點靈活及變化。
纖細的蠻腰跟小腹伴隨陳思楊手指的進出下一陣一陣抽緒,兩隻腳無力地踢動。雙手被捆的淩虐情緒還有陰道傳來的騷癢與快感讓她面紅耳熱,她知道自己快要高潮了。
「喔……啊!不要那裡……嗯呀……」她又進入無意識的狀態,剛下滑的快感又劇烈地上升,手指持續地在裡面左右摳弄碰撞。自己躺倒在床上,就像一條離開水的魚一樣抽搐著。「我快不行了…主人……要到了……」
「那就不要忍耐啊……」陳思楊聲音很柔和,卻不容反抗,「淩兒,就衝上去吧……」
加快的力道,讓她一陣抖唆。
李月淩額上的汗水慢慢地累積,有幾滴甚至已經滴了下來從脖子滑落進胸口。她徘徊在高潮的邊緣,還是倔強地說:「可是……喔喔……主…人……嗯…奴兒想…呀…跟主人一起……噢……」
陳思楊像是享受般地凝視著李月淩抗拒快感的悶騷樣,手指頭突然用力地摳挖她的G點。李月淩就算再怎麼努力抑制,那強烈的快感還是瞬間從下體迅速的散播到全身上下。不斷流出的蜜汁,隨著摳弄發出了啪滋啪滋的水聲,逐漸染濕床單。
(喔~~~不行了。要洩了……要洩了!!!)「嗚!噢啊!」這是她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不是陳思楊的陰莖,而是在他的手指下,羞辱地達到了高峰。猶如山洪爆發的狂烈快感,一點一滴的腐蝕她的神經。但是,她並不想要這樣的高潮。不過,卻有一種直覺告訴她,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主人好壞……」李月淩有些欲哭無淚,嘴裡哀怨地說:「都不給人家……」「我還會更壞喔……」陳思楊也脫下褲子,「淩兒是不是想要主人的寵愛呢?」李月淩點點頭。
「你看看。」輕輕一抹,陳思楊的手指上便閃耀著銀色的光芒。他拿到李月淩臉前,戲謔地命令著:「香甜濃郁的小淩牌蜜汁,要全部舔乾淨主人才給你獎勵喔。」「不要啦……唔……」李月淩嬌羞的低聲說著。她仍張開粉唇,含入口腔之內。手指在口中攪弄,李月淩吸舔著。溫熱的淫水配上自己的唾液,兩種不同的滋味,在她的味蕾上擴散開來。
陳思楊解開拘束李月淩的手銬,笑說:「真乖,那主人就給你獎勵囉。」抱起她嬌小的身軀,放到床邊的拘束椅子上。「主人?」李月淩疑惑地看著他。
「PART2要開始囉。」
*** *** ***
多角度的暗紅色的燈光,投射鮮紅色的拘束椅子上。扣緊在椅背的雙手,兩腳腳踝分別扣在扶手上。這尊赤裸裸的胴體,以一種極為恥辱的姿勢毫無保留地展現。
李月淩就猶如影劇歌星一樣,鮮明而亮麗。她的身體呈現很美的可口顏色,乳頭和乳暈都是淡淡地粉紅,而下體是粉嫩的紅色,就像盛開的嬌艷花朵。配合她柔順的烏黑長髮,隱隱約約地遮掩她的美麗。
強烈的光照射,更突顯她氾濫的「水」,面對著巨大的落地鏡,宛如一對無法分辨的雙胞胎,都被羞恥地拘束。陳思楊沒有直接刺激李月淩,像是欣賞般地湊近晶瑩光澤的股縫之間,用力吸氣,讚歎地說:「哇,好棒的味道啊!光芬芳就讓人食指大動。」
他誇張的語氣,同時露出驚訝的神情。充滿淫意的慾望眼神,看得她滿臉燥紅,往旁邊撇去。「張開眼睛喔。」陳思楊自言自語地,「看看鏡子的自己吧……是不是很美麗啊?」
「不要啦……」這問題很明顯讓李月淩受到刺激、感到害羞。說完就試著夾緊雙腿,大腿內側的肌肉繃緊,無論怎麼用力也不可能收闔,捆綁她的皮帶傳出勒緊的聲音。
這動作帶來的結果就是李月淩分泌的愛液從洞口滑落出,銀白的細絲緩慢流過會陰直達肛門,那情景十分淫靡。
陳思楊還是主人的模樣,居高臨下冷冷地觀察她。同時把兩手輕柔地從小腿腹開始,向兩腿交集之處按摩過去。可是他沒料想到這個挑逗般的接觸,卻不經意地發掘出李月淩的敏感地帶。
「不行!」李月淩發出驚呼,身體不自主地繃緊。她堅挺柔軟的雙峰也因這動作而不停地震動,光滑的毛細孔居然凝聚汗珠出來。櫻花色小腹一張一縮,兩片陰唇也開始抖動收縮。
陳思楊眼神發亮,輕聲說:「原來……你的敏感帶在腿上面啊……」李月淩被這股壓力給壟罩,陳思楊盯著她的什麼部位,她就像是被直接刺激那般地扭動那部位,尤其是當她想閉起雙眼的同時,耳邊就浮現陳思楊的命令。她為自己的模樣感到害羞,又渴望調教繼續下去。
「開始囉。」陳思楊說著。李月淩知道自己的身體就要被玩弄,興奮又期待。陳思楊轉向床邊的木櫃子,取來數個甘油球和一顆金屬跳蛋。她有些驚恐的從鏡子裡面看著他,而他對著她的鏡像微笑說:「先來拷問你吧?淩兒有手淫過嗎?」
「咦!什麼?」這問題讓李月淩啞口無言。「難以啟齒嗎?」陳思楊故意用小孩子的語調,「還是你沒聽清楚呢?」「不是,我……」李月淩猶豫著。(這種私密的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
「沒有嘗試過喔……」他理所當然地說。「可惜,我從來討厭說謊的奴兒,所以要懲罰。」看著鏡子裡李月淩可憐的眼神,故意在她面前轉開甘油球的拴子,溫柔又殘忍地塞入她的肛門裡。
「不要灌腸!」李月淩很恐懼地說著。她大概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進入主人狀況的陳思楊製造很好的氣氛出來。「主人,我求你。」「是我的表達方式不夠明確嗎?這問題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了咩。」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甘油灌入她的直腸內。接著把跳蛋開關打開,在拇指和食指間震動。
李月淩的肛門一陣火熱,下意識地緊縮。她直盯著陳思楊手中跳動的玩具,好像只有跳蛋可以飲鳩止渴般壓抑她的苦痛。
「只要乖乖地回答問題,我就用它來刺激你,刺激敏感的部位。相反的,你的答案讓我不滿意,我就把甘油注入你身體,好不好呢?」說完,陳思楊把灌完的甘油球丟到旁邊。右手拿著跳蛋,從她的下巴開始,輕輕地接觸肌膚,向下拖動。左側的乳頭微微顫抖,可以明顯地看到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雖然沒有刺激她的敏感部位,可是這樣的振動還是讓她的寒毛都樹立起來。陳思楊沿著胸部的曲線向下,李月淩屏住呼吸,在要觸碰乳頭的一瞬間,又像是刻意般剛好沒掃過她勃起的乳頭,使她一陣失落,不住喘息。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陳思楊又拿起一顆甘油球,「還是說你還想再被灌腸呢?」
「我有……」聲音很小。「有什麼?」「……手淫。」「說清楚一點。」陳思楊大聲地說。
「我有手淫過!」李月淩負氣地大喊著,感覺自己快羞愧到死掉。
「看你外表這麼純潔,原來也是個好色的女人。」陳思楊顯得驚訝地說,「偽裝成氣質淑女,原來早就做了骯髒的事情。」他再次把甘油球注入進去,「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就是要灌腸來處罰。」淫穢的笑聲迴盪,「不過,我說過你乖乖回答就給你快感……」
「啊!不要,不是那裡!」跳蛋按上李月淩的乳頭,才幾下她就全身緊繃不住的掙紮。因為,陳思楊在這時又把甘油給灌進去。她埋怨著說:「主人,你怎麼又灌腸了啦……」
陳思楊彷彿沒有聽見她的哀求,堅持地把甘油給灌完。「肛門很難受吧?火熱又疼痛,是不是想拉出來呢?」陳思楊笑著問她,「讓你在我面前拉出來,似乎很有趣說……」他的調笑讓李月淩無言,但更加刺激她的羞恥感。腹部的灼熱腐蝕她的神經,卻阻止不了氾濫的淫水,讓整個私處都濕透。
「第二個問題,你第一次手淫是什麼時候呢?」(不要啦……)「……」李月淩閉上眼睛不想理會。她有點生氣,這樣的害羞問題,實在是說不出口。就算身體不屬於她的,她還是要保持自己的心靈。
「淩兒……你還想反抗嗎?」一開始,她試著繃緊全身來抵抗肛門傳來的劇痛,但是她越試著抵抗,這種難受的感覺就會越劇烈。而陳思楊繼續挑逗她,約兩三分鐘,她便呻吟起來。
全身汗如雨下忍耐排泄的感覺,口中卻是婉種動人的不住嬌喘。最後,李月淩開口求饒:「主人,求你……」臉龐痛苦的扭曲,她知道自己快要忍受不住。「求我什麼啊?」跳蛋移動到小腹上面,「我還在等你的回答啊。」
她聽的出來,陳思楊有點心軟了。這時,李月淩安靜了一下,才鼓起勇氣地說:「國三的時候。」閉著眼,不敢看他。「很好……」陳思楊摸著她難受的臉頰,「看在你第一次接受調教,就先到這就放過你吧。」
「謝謝主人。」甫說完,李月淩就感覺到肛門被不明物體給撕烈,卻也堵住她強烈的便意。陳思楊吻著她的唇,輕笑說:「其實放過你的原因,是因為我受不了了。」
「噗!」李月淩也精神放鬆地笑出來。有點調戲,又有點期待,「那請主人來寵幸淩兒吧。」
陳思楊脫下褲子,把憋忍許久的陽具給掏出來。現在,她的下體展現在愛人的眼前,陰唇的顏色已經充血到通紅,然後被陳思楊的手指輕輕地剝開可愛的嫩肉。李月淩就開幻想起自己被強行撐開的進入的模樣。緩慢進入,完全填滿。前後抽動,快感湧現。
「噢!」李月淩的第一反應是試著夾緊臀部的肌肉。她感覺自己的兩個洞穴被塞住,有種前所未有的爽快。陰道傳來的快感,肛門裡軟便充斥的排泄感。這兩種分明的情感,搞得李月淩呻吟連連。她口齒不清地說:「主人,可以求你把我的嘴堵起來嗎?」
「你說什麼!」陳思楊的驚訝並不是假裝,他對李月淩的要求感到有些錯愕,「為什麼呢?」「因為,這樣…好像是…被主人給淩虐…的玩具……」李月淩害羞的說著,「請……哈……好好玩弄…喔喔…淩兒……」
李月淩是獨生女,家教甚嚴,在過去以來的認知讓她堅持著不去碰觸自己敏感的地方。不過某次的機緣巧合,加上身體的發育變化讓她無意發現到自己心中真實的呼喚。
可能因過去的壓抑在一瞬間被解放,她逐漸地發現,自己無法接受正常的 性愛。這時,她認識SM。第一次接觸到性虐氣息後,就完全被吸引了。從那天之後,她就特別注意這類的知識,並用身體去實踐。當然,父母、老師、甚至是好友面前她依然是淑女,只不過內在的靈魂已經改變成浪蕩女。
當她認識了陳思楊個那個瞬間,就瘋狂地愛上他。或許她的潛意識,就知道只有他能滿足自己。陳思楊拿起牆上的黑色堵口球,把李月淩的小口幾乎變形地被塞住。銀白的津液馬上就留到胸部上,更添增兩人的情趣。
「濕成這個樣子,真色耶……」陳思楊繼續用屈辱的話羞恥她,不過卻沒有無禮的口氣。「喔…嗚嗚……」李月淩也配合地,扭動起被緊緊束縛的性感身體,不知是害羞還是冀望。隨著她的喘息呻吟,陳思楊也賣力地在她的陰道也在抽動,一股一股的液體被肉棒給帶出。李月淩的反應也非常誘人,發出美妙的呻吟。
「呼呼……呼…喔……」陳思楊低喘著。李月淩不經意地看到了眼前的鏡子裡,同樣的戲碼、動作跟著上演著。陳思楊健壯的背部,還有不停搖擺的屁股,進進出出地賣力運動。而自己則是一臉癡迷淫亂的表情,屈辱的姿勢,還有口中被不知廉恥的口球填堵。身體在收縮和放松之間,她感覺到自己的思緒快崩潰。
突然,靜止的肛門塞急速震動起來。原來,是陳思楊更加惡劣地打開開關。「淩兒,我們一起衝上去吧!」李月淩則用浪叫來回應。
只差一點就達到巔峰了!她滿臉儘是羞恥又爽快的淚液,嬌軀不斷的痙攣抽蓄。不過,李月淩認為這樣還不足夠,還想要陳思楊的大肉棒,毫不留情地插爛她的體內,滿足她被虐的慾望。陰莖劇烈抽送,他的右手也在同時,夾住勃起的陰核上,奮力地蹂躪著。
「嗚……嗚……嗚嗚!」李月淩叫得比起過往更加興奮高昂。陰莖一次又一次深深地頂到她的子宮頸上,讓她渾身酥麻無力。雖然離開的時候有點空虛,但馬上又被塞得滿滿的,有種充實的感覺!令她興奮得渾身直抖,嘴裡發出滿足的尖叫。
陳思楊也是一樣,僅管不是初次和李月淩交歡纏綿,但卻有種讓他無法自拔的感覺。潛在屬於S的那份獸性和征服感,像是完全爆發地顯露出來。他按住了李月淩的兩腿,隨即感覺有如名器般溫暖的蜜肉緊緊的箍著刮弄他的陰莖,舒爽的感覺像是吸毒上癮一樣,無法言喻。
李月淩臉上的表情,羞愧又舒爽,屁股淫蕩的扭動著。「淩兒,你好會吸喔……」陳思楊吃驚又舒服地說。他像發狂似地,不停地抽送著,低頭看著愛人的陰唇嫩肉隨著自己的陽具翻進翻出,噗滋噗滋的淫穢聲音奏起。
「嗚……噢喔…嗯……」一波波進攻,很快的兩人就踏入了快感頂峰的門口,彼此都分明地感到小腹和下身的抽蓄,彷彿從陰道深處還有陽具深處湧出擴散到身體每一處,然後生命精華全數噴射,達到了高潮……
*** *** ***
黃昏的夕陽,把長長的坡道照映成橙色的。可以看見位於盡頭的家,隨著夏天有點悶熱的微風,門口的那棵大樹輕輕搖晃。機車停在街角,相握的手心,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情緒。
「小淩……」他望著她。「思楊……」她凝視他。兩人相視而笑,這樣的時刻,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親吻好像也不對,擁抱好像也不對,說再見又有點奇怪。「天色好美喔,送我到我家門口好嗎?」
「好啊!」兩人慢步著,不約而同減緩速度,沒有幾公尺的距離,彷彿有幾公里這麼長。直到到了家門口,依依不捨的情緒產生著。
「有點不想放你走耶……」陳思楊淡然惆悵地說著,「好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喔。」
「笨蛋。」李月淩笑罵著,「逼著太緊我可是我跑走的喔……」「我會把你給抓回來的。」陳思楊撫摸著她的臉,「不管任何手段。」
「抓回來之後,要牢牢地把我給綁起來喔,這樣我才不會跑掉。」陳思楊補充地說:「然後再好好地調戲你,對不對啊?」「色鬼。大色鬼。」她取笑地說。「是啊。最愛你的大色鬼。」
兩個成熟男女的歡愛戀情,在現代都市的沈靜陪隨下幸福蔓延。夕陽夜色低垂,星光霓虹閃爍;單純簡單的愛情,令人想好好把握住。
《完》